Sephy

设定

是个有颜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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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相愛很難 就難在其實雙方各有各寄望 怎麼辦
要單戀都難 受太大的禮會內疚卻也無力歸還

也許不愛不難 但如未成佛成仙也會怕愛情前途黯淡
愛不愛都難 未快樂先有責任給予對方面露歡顏

得到浪漫 又要有空間
得到定局 卻怕去到終站
然後付出多得到少不介意豁達 又擔心有人看不過眼

一、

凌晨四点，司马懿依旧辗转难眠，手机屏幕即使已调到最暗依然亮得刺眼。他漫无目的地翻着朋友圈，看到当年的小学妹张春华发了一张从办公室的落地窗俯瞰纽约街景的照片，鬼使神差地点了个赞。

他甚至都点开了对方的头像，看着空荡荡的对话框，想起了当年他们常去的中国城大排档。

若不是曹紫嬛逼着他清空聊天记录，他与张春华的页面本不应这样空白。

但他毕竟只是发呆，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举动。屏幕随着他的无作为暗淡了下去，司马懿也似乎终于找到了昏睡的临界点。他看到曹紫嬛在他大学时候常去的咖啡厅里一边喝着香草拿铁一边写写画画，奇怪，她怎么会在波士顿。就在他推门打算进去一探究竟时，咖啡厅的墙面忽然像经历地震一般崩塌，司马懿惊恐地想冲进去将曹紫嬛拉出来，身子猛地一动，才发现自己还在一个人的King-size双人床上。

手机震动，曹紫嬛给你发送了一段视频。

司马懿揉了揉眼睛，想确定这不是幻觉。

曹紫嬛站在KTV昏暗的灯光中央，轻轻地随着旋律晃动身子。一抹黄色的光此时正好打在她脸上，给她清冷的五官带来了一丝暖意。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
你就在对岸走得好慢
任由我独自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
你就在对岸等我勇敢
你还是我的 我的 我的 你看”

她最后声音有些抖，或许是哽咽的。司马懿却还是生气，谁给她的信心，他司马懿就犯贱永远不走。他气乎乎地写下“是不是孙仲谋给你录的视频”，结果发现对方那儿也有三个省略号。

司马懿想象着她喝了酒捧着手机刚哭完的样子，把打好的短信删了。

对方的省略号却也消失了。

这下司马懿彻底精神了，她曹紫嬛半夜三更跟别人出去唱K现在不但不认错还发这种不明不白的视频不让他睡觉，真以为他不会跟她翻脸吗？

二、

今天晚上司马懿进曹紫嬛学校礼堂开始，脸色就没有好过。

门口的学生热情地塞给他一张海报，“欢迎观看戏剧社最近的剧目，《瑟曦与奥伯伦》。”

可不是，曹二小姐为了毕业前圆梦自编自导自演的玛丽苏大戏。

司马懿向来支持她的爱好，也尊重她的决定，直到她那天兴高采烈地回家，说孙仲谋终于答应她出演奥伯伦了，条件是把剧名《瑟曦·马泰尔》改成《瑟曦与奥伯伦》。

怎么，全校那么多男生，就得找孙仲谋？

孙仲谋长得异域，适合角色。曹紫嬛觉得委屈。何况为了避嫌，她也邀请了孙仲谋的女朋友陆妍妍参加演出。

曹紫嬛越说没事，司马懿越胸闷气短。

他们争吵了无数次，当司马懿加班回家却发现曹紫嬛还在学校排练，最后发一条信息说她和大家一起出去吃夜宵叫他先睡；当司马懿周末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想与曹紫嬛外出两天踏青，却被对方以剧务缘由拒绝；当司马懿看到曹紫嬛正在修改的剧本，上面写着“瑟曦抱着奥伯伦的头颅，深情地吻着死去的爱人。”

前日曹紫嬛说，明天我们的剧就要上演了，晚上八点，我希望你来看。

司马懿面无表情地说，“我加班”。

不过他还是去了，八点十五分，在座无虚席的礼堂找了个靠边的台阶站着。

故事的第一幕发生在奥伯伦与瑟曦前往君临的马车上，两人的对话大致交代了剧中的背景。雷加王子在绿叉河滩战胜劳勃·拜拉席恩，劳勃战死，雷加赦免奈德·史塔克，率军返回被兰尼斯特占据的君临。泰温进城后，疯王伊里斯被杀，兰尼斯特审时度势打开城门迎接坦格利安与马泰尔联军，雷加即位。然而多恩的伊莉娅公主却在兰尼斯特掌控君临期间病逝了。雷加向多恩示好一直没有册立王后，并主持将国王之手泰温的女儿瑟曦嫁给多恩亲王奥伯伦·马泰尔，七国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两人此去君临，是为了参加雷加之弟韦赛里斯与玛格丽·提利尔的婚礼。

第二幕是群戏，雷加国王和首相泰温公爵欢迎了七国的宾客。不得不说曹紫嬛确实下了很多心思，服装道具非常精致，演员的选择也很到位。其中有一幕雷加国王看着代表北境前来的奈德·史塔克，犹豫再三询问琼恩·雪诺在临冬城的状况。

“他去往绝境长城，加入了守夜人。”奈德回答。

雷加国王的神情怅然若失。

这一幕同时还有詹姆和瑟曦的重逢。“亲爱的瑟曦，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十九年我每一天都在对你的思念中度过。你一定讨厌多恩的天气，讨厌多恩的食物，讨厌多恩的人，告诉我瑟曦，这十九年你过得怎么样？”

“多恩的酷热让人难以忍受，那里的人粗俗不堪，我没有一刻不思念君临。但是詹姆，”瑟曦几乎微不可闻地笑了一下，“奥伯伦是个有趣的陪伴。”

第三幕是第一个高潮，骄傲自大的韦赛里斯王子在婚礼上侮辱提利昂·兰尼斯特，却在接过对方倒的酒后中毒身亡。马泰尔家族认为兰尼斯特下毒，应该严惩；泰温意识到马泰尔家族想借此扳倒兰尼斯特，同时如果除去提利昂，詹姆将不得不离开御林铁卫继承凯岩城公爵，提议将提利昂流放至绝境长城。提利昂在审判席上控诉父亲对自己的种种不公，并且提出要进行比武审判。

泰温提议，由魔山代表国王进行比武审判。

第四幕是奥伯伦与瑟曦的争吵。基本上还原了电视剧里瑟曦和劳勃的对话，还有监狱中奥伯伦对提利昂慷慨激昂的演说。

“旁人说君临腐朽，肮脏，但这里将会是我实现正义与复仇的地方。我会让桑铎·克里冈认罪，我会让尊敬的泰温·兰尼斯特认罪。我，将会成为提利昂的代理骑士。”

“你疯了，你会死。”瑟曦抓住奥伯伦的袖子，“他是个侏儒，是个妖怪，他本就不该活在这世界上。让他死，你还是多恩的亲王。”

“正因为我是多恩的亲王。我要为我的姐姐伊莉娅报仇。”

“那我们的婚姻呢？我们的婚姻对你来说就是个笑话。”

“呵，那对你来说呢？不是因为你一直想嫁给王子，但是无法嫁给雷加吗？”

啪。瑟曦扇了奥伯伦一个耳光。

第五幕是奥伯伦与魔山的决斗，王室成员都希望为韦赛里斯王子讨回公道，只有詹姆希望奥伯伦获胜。瑟曦坐在泰温与詹姆之间，神情焦虑，詹姆说道：“你爱上他了。”

奥伯伦枪法了得，逼得魔山节节败退，却开始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渐渐失去理智。“不，不，你还不能死。”奥伯伦焦急地围着已经倒在地上的魔山绕圈，“快说呀，快说出来，‘你杀了她，你强奸了她，你杀了她的孩子’，是谁给你的命令？！你杀了她，你强奸了她，你杀了她的孩子！”

“父亲，到底是谁下的命令？”瑟曦看到逐渐疯魔的奥伯伦心中愈发不安，这时魔山忽然暴起，粗旷有力的大手死死掐住了奥伯伦的脖子。

“我杀了她，我强奸了她，我捏住她的脖子就像现在这样掐死了她！”

“不！”瑟曦捂着嘴站了起来。此时魔山已脱力倒地，瑟曦抱住奥伯伦的身体，却已冰凉没有了生气。

她身后，雷加国王质问泰温当年的状况，宣布由马泰尔公爵暂代国王之手。

这一次，权力的游戏因奥伯伦而起。

瑟曦温柔地将奥伯伦的尸体，她是高傲的瑟曦·兰尼斯特，她不会说任何悲戚肉麻的话语，最终，瑟曦深深地亲吻了死去的爱人。

她吻的那么投入，那么深情，他们一定在无人的教室里，自习室，亲吻过无数次了。司马懿心想。

曹紫嬛谢幕时，注意到有个长得很像司马懿的人离开了礼堂。

三

司马懿按下了通话键，响了两声后那边传来曹紫嬛的声音。

“你在哪儿？”

“你怎么还没睡？”

听到曹紫嬛的问候司马懿愣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一些。“担心你，睡不着。”那边没有回话，司马懿又说：“你们不是去唱k了吗，怎么那么安静？”

“都睡着了。说是出来庆功，但今天大家都太累了，唱到两点多其实差不多就都睡了。”

“那你怎么也还醒着？”

曹紫嬛眼眶有些发红，“我想你。”

听到她这么说，司马懿忽然觉得，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带你去吃早餐。”

得到浪漫 又要有空間
得到定局 卻怕去到終站
然後付出多得到少不介意豁達 又擔心有人看不過眼
無論熱戀中失戀中都永遠記住第一戒 別要張開雙眼

番外

司马懿不知道，或许曹紫嬛也忘记了，凌晨三点四十五她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孙仲谋。

周围人都累得睡着了，曹紫嬛自己也有些迷糊。陆妍妍靠在孙仲谋的肩膀上，呼吸得绵长而安稳。孙仲谋身子一动不动，眼神却在空中与曹紫嬛相遇。

曹紫嬛翻了个身，点了首《虚拟》，开的原唱。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昵
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
载着我飞呀飞呀飞  越过了意义
你是我朝夕相伴触手可及的虚拟
陪着我像纸笔像自己像雨滴
看着我坠啊坠啊坠落到云里”

可惜，遇见了你。